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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乐队何去何从:选择与延迟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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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2-21 00:37:3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集群智慧云科服发明专利申请
原创 复旦人周报 复旦人周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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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旦有很多乐队,最老牌的“东京茶”,盯鞋乐队“淡色艾尔”,玩Funk的“机车男孩”和朋克乐队“千败”……

当提及复旦的乐队文化时,“多元”“活力”的词汇并不足以显示他们在音乐道路上的尝试与探索。

编辑丨金梦恬 范潇行

记者丨吴萌萌 洪新阳 丁心玥

文丨吴萌萌 洪新阳

人声喧嚷,混杂在失真的吉他和重型鼓点声中。外面是十一月末袭人的冷空气,但NEO里的空气却迎来了一年里最躁动的时刻。在这个不大甚至有些逼仄的空间里有一个三平方米左右的舞台,在舞台边缘聚集的观众拥拥攘攘。台上的灯光明灭交替,照在这场盛宴的主角身上。

这是第30届复旦无度音乐节。作为复旦乐手联盟连续15年来举办的的老牌项目,“无度”是摇滚乐迷不会缺席的现场。绝大部分参演者是复旦的校园乐队。在他们当中有的乐队刚刚成立不久,有的已经从校园中走出、朝着更大的舞台发展,还有的面临成员的毕业问题乐队前途未卜。

他们一样地弹着唱着,又在乐队生长的道路上有着不一样的选择、转变与坚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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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EO Bar 中第30届无度音乐节现场

组队之初:输出还是模仿

在高校里组一支校园乐队所需条件不多:只要一个契机、几个凑到一起的人和一个不用太明晰的想法。

“复旦乐手联盟”,这个始于05年春天的摇滚社团组织,成了许多乐队开始的契机。

一直想要组个“Funk乐队”的贝斯手费思量,两年前正是在联盟的乐手见面会上遇到了未来的“队友”:同样玩Funk[1]的鼓手黄雨航和吉他手刘介恩。几句话之间大家一拍即合,成立了最初的“机车男孩”乐队。

“就是想能一起玩音乐。”乐队主唱贺子唯说。“硬头皮”乐队的吉他手张祁锴则是在乐手联盟的新生排练中结识了主唱黄鼎峰,黄鼎峰在乐迷群里发了一条“想组乐队,五角场,谁来”的消息,又聚来了来自同济的贝斯手丁元昊。让张祁锴没想到的是,除了换了三任鼓手,“硬头皮”在同样的阵容下从大一玩到了大四。

然而,有了“自己的”乐队,并不意味着就开始做“自己的”音乐。

“一开始,更多的就像是在模仿吧,”张祁锴这样评论自己乐队。大一时的他听歌并不算多,喜欢的大多是比较流行的硬摇乐队,比如“AC/DC”、“枪花”......这些乐队大多诞生在八十年代里,有着失真[2]的吉他音色、大段的solo、叛逆的歌词。

“当时我们觉得这些人玩摇滚特别酷,所以就翻弹他们的歌。”早期的硬头皮乐队,不论乐队名称,还是原创歌词中频繁出现的“whiskey”和“motorcycle”等字眼,都复刻着厚重的“硬摇”[3]元素。

而与他们不同,“东京茶”乐队则早已走出了复旦校园,在圈内拥有自己成熟的创作风格。而其成立之初,成员并没有立刻找到自己的风格,随意选取了NEO里最烈的一款酒“东京茶”作为乐队的名字。

“可能大致有个方向,但想法还没有太明晰,一开始玩乐队的时候,也很难能想得那么明白。”主唱园长承认。比起把乐队做成一个艺术品,一开始的他更多是想通过乐队的表演来表现自我,展示技能然后发展一种新的社交手段。

“输入不太多,又想输出。”“淡色艾尔”乐队的徐玮良很坦诚地表达对年轻学生乐队的评价,“输出模仿的东西可能就比较片面,模仿不到点子上,毕竟年龄摆在那里,不会有那么多的时间和空闲去吸收那么多的东西。”

“车祸”之后:赞美与反思

“千败”组队是在19年的4月份,两个月后,乐队登上了浙江大学演出的舞台。

这本是一场胸有成竹的演出,但现场却遭遇了突发状况:返听设备在演出的开始出现问题,听不到演奏的声音的成员慌了手脚,合不上彼此的节拍。“我们觉得很失落,在重要的大演出没有把最好的状态展示给大家。”吉他手张宇昕事后对于演出中发生的事故仍然感到遗憾。

然而,尽管演出中酿成了“车祸”,“千败”依靠到位的表现力依旧收获了观众很好的反响。

这一类“赞许”的掌声并不由“千败”独有。“如果title打出来是一个校园乐队,大家就会觉得应该对这支乐队更加包容。”“淡色艾尔”的主唱江南回忆起自己那些不成功的演出经历:“节奏不稳、弹错琴、音色不好听”……很多场他们自己倍感糟糕的演出却获得了业内人士“成熟惊艳得不像学生乐队”的评价。

江南并不沉溺于这类校园乐队标签下的赞许中,尽管“校园乐队”这个身份可能带来了更大的包容度,但是他更希望在演出中开扩眼界,并通过演出后的反馈促进乐队在专业度上进步。

与江南一样,“千败”在浙大演出之后,开始重视先前忽略的演奏水平这一问题,在一周两次、每次两小时正常排练的基础上延长练习时间,成员们一旦有空就聚在一起加班创作和磨练演奏默契,“把演奏做到无可挑剔作为首要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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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败”在左摇排练房进行日常排练

“希望自己和台下观众都能更认真的对待自己和自己的音乐。”“淡色艾尔”的成员们表示想要脱离学生标签所带来的刻板印象,“让自己在不断接受新事物中慢慢成长。”

求索之路:我是谁

“小朋友

不要再发愁

看到你弹guitar的时候

她说她想做你的whiskey girl......”

——《whiskey girl》

相较于平常的“硬汉”曲风,《whiskey girl》这首歌在“硬头皮”的歌曲中温柔得有一些格格不入。

“创作这首歌的时候,我们的另一个吉他手谈恋爱了。”张祁锴笑着回忆起大二时半夜偷看他和女孩表白时的场景,“那天他们在校园里走了很久,就是那种想要爱,又小心翼翼有点不敢的感觉。”恋爱时的冲动和美好被隐喻在whiskey这个富有象征性的词中,whiskey是可口的,同样也是令人口渴的。

这可能是“硬头皮”从模仿转变到“自我表达”的开始。留学归来后的张祁锴则有了更多想法,经过修改和诠释后,歌曲透露出更多对当下时代的思考。歌曲副歌部分”你是否口渴,你是否可口的欲望”被沿用,一方面表达人在物质的社会中消费的欲望,另一方面又象征购买者自身被消费主义所蚕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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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疫情后 “硬头皮”第一次回到NEO演出

在“硬头皮”迈向自我表达方向的同时,张祁锴还在大四的时候成立了新的乐队“戒尺”,希望这支乐队有更多“独特的风格和表达”。“随着我们进入大学以后,听歌越来越多,也会尝试别的风格。我也会知道摇滚可能不仅仅是大失真,是酒精,或是男子气概的。”张祁锴这样说,“想要把更多想说的话在戒尺里完成。我们的生活是怎样的,就想要写什么样的歌。”

“东京茶”乐队同样经历了漫长的转型道路。在主唱园长研二的时候,其风格从“硬摇滚”转变为“后金属”[4]。

他是从大一就开始练唱偏硬摇风格的歌曲,但是在自己组建乐队以后发现自己对硬摇或许并不没有想象中那么喜爱。“那时,乐队大概玩了硬摇滚有半年左右,总有一种感觉:过了这些时间,这种风格就玩不下去了,”园长说,“可能我本身最喜欢的风格本来就是金属,其实不是硬摇。”

经过思考,园长选择保留了“东京茶”的名字,但是转换了乐队的风格,走上了一条不同于传统重金属、核、新派金属,却又融合包容所有元素的道路。在过去的印记之下,乐队迎来的是新生。

舞台之外:守住真实

优秀的音乐和音乐人太多,而人们的时间和精力太有限。想让自己的音乐被听到,乐队们有时不得不学会“带着镣铐跳舞”。而校园乐队的出路更加艰难。

“现在乐队能选择的可以说有两条路,”“千败”主唱周江航语气很轻快,“要么就是签全约,让经济公司包装你,一切帮你做好,你去演出帮他们赚钱;要么就是交换——给他你的歌、你的版权、你的时间、你的曝光机会,从他那里换来一些价值。”而组合中,吉他手阿翔和张宇昕忙于学业,鼓手J哥背负着上海买房的压力,“以我们现在的状况肯定没法要一份全约。”

同样的,“淡色艾尔”也没有签订所谓“卖身契”,而是选择与厂牌合作:公司帮他们做宣传、提供指导,从他们的演出中得到一些收入,但歌的版权依然归乐队所有。“

做发行的话,我们自己不知道要拖多久、要花多少钱,质量还得不到保障”;同时,签约后可以获得的资源远远多于单打独斗时候的状态:“可以去给优秀的乐队暖场,参加音乐节,这些自己肯定是没什么渠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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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淡色艾尔乐队正在2020太湖音乐节演出

相比之下没有与任何厂牌签约的“机车男孩”们只能自力更生——“我们的微博运营、公众号运营、票务对接、商务对接……都是我们自己”。前不久刚刚办的专场所需要的宣传和手续流程也是乐手们各自“领锅”,“我们都是分工合作,有人负责写介绍、有人来报批或者联系场地……。”

自力更生更加艰难,但是依然要经历大众、资本与自我、音乐追求的张力考验。在2020 YOUNG MUSIC QQ音乐校园乐队大赛里的改编赛中,他们面临迎合与否的选择。投观众所好也许能收获更多人气,但乐队本身的音乐追求便不复存在。“机车男孩”们还是选择保留初心,“这样就算在规则之中,给出的也是自己的音乐”。

通过综艺吸流也是许多乐队获得资源的方法之一。连续两年大火的乐队综艺节目《乐队的夏天》就是很好的例子。播放期间多次冲上微博热搜榜,像新裤子、五条人、痛仰、反光镜等从前相对较为小众的乐队们得以走进大众视野;对于乐手和乐迷们来说是一场音乐盛宴,对于综艺粉和音乐“小白”则是很好的入门契机。

《乐队的夏天》的热播让人们认识到了很多优秀的乐手和乐队,但其商业化、综艺化的模式也令人印象深刻。花式访谈、画风偏科普、音乐本身的重要性被后置……经过媒体的滤镜和资本的参与,乐队还能否保持当初的纯粹,成为了许多乐手和乐迷们的隐忧。

“如果乐夏邀请我们上节目,我们会去的。”当此次采访到的乐队们被问到这个问题时,他们都给出了相似的答案。

对于乐队参加综艺,他们有着自己的看法——“机车男孩”主唱贺子唯认为可以借综艺扩大乐队的影响:“如果上了一个关注量很高的综艺,人们不是本着一个要听你的音乐的想法来,但是可以通过这个平台让更多的人听到你的音乐。”

对于参加综艺节目的乐队们,即使人们关注他们的目的是不单纯的,但只要他们站在台上的目的是单纯的,“那就够了。”

“东京茶”的主唱园长也相信,“以摇滚为例,也许综艺里的不少路人观众对摇滚并不了解也不感兴趣,但只要至少就有那么百分之几的人能够流入进来,对这个圈子就是一个很好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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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机车男孩乐队在无度音乐节上的表演

何去何从:选择与延迟选择

“青春”是校园乐队的特长也是短板。大多数校园乐队洋溢青春热血,但实际生活面临着艰难的抉择,毕业季到来之时,对于乐队成员来说,又是一道选择题摆在眼前。

乐队的风险和不确定性是客观存在的。在这个世界里,赤心热血不必然被看见,有实力不等于能“出圈”。广州日报《从乐手到厂牌主理人:渴望本土音乐人”抱团”联动》一文中提到,即使对于大多数职业乐队,只凭做乐队的收入养活自己也并不容易。

2018年,中国传媒大学曾做过一项调查,79%在一线城市的音乐人中,14.91%月入过万;他们采访的音乐人中,只有3成能100%依赖音乐带来的收入,剩下7成都得靠“外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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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据来源:中国传媒大学《2018年音乐人生存现况与版权认识状况调查研究报告》

“淡色艾尔”中的在读成员今年都将面临毕业,乐队的未来成了未解的谜题。

他们暂时选择“好好珍惜现在”。李清扬斟酌再三后选择继续读商科,现在正在申请欧洲的学校;而江南毕业后大概率要去拉美外派工作;徐玮良对学术感兴趣,“计划中的上学时间还有很多年”;天天的规划则是继续上班——“白天把工作做好,晚上把木屋做好。”

“大概没有办法把音乐和学习融合在一起吧”,贺子唯谈道,“其实并没有把音乐这件事情直接纳入到正常生活的范围,也不能确定会不会一直沿着这条路(音乐)走下去。”

很多乐手在乐队和学习的冲突中,只能选择“双轨”——平时搞科研、写论文、准备考试、通宵交作业,排练放在了课余时间。因为要照顾到乐队里每一位乐手的时间安排,在不接演出的情况下,排练频率不过一周一次。

相比之下,“东京茶”的主唱园长做出了一个“还算勇敢”的选择——继续乐队生涯。“职业这个东西,不只是要自己跟自己竞争,也要跟其他人竞争。如果选择自己不那么擅长和热爱的方向,自然竞争不过圈子里的其他人。”

基于对兴趣和能力的综合考量,法学专业的他在成为一名律师和当一名全职音乐人的抉择之中选择了后者。

园长开了一家录音棚,为“更好地玩乐队”积累资源和经验。虽然曾经有过纠结和家人的不理解,但落实下的每一个行动似乎都引他走向音乐这条道路——“可能是潜意识里早已做好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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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录音棚

但对于“千败”、“机车男孩”、“戒尺”……,戏言又认真实践着所谓“珍惜当下”和“走一步看一步”的理念加紧排练和创作,对于他们来说,抉择时刻还未真正降临。

在充满不确定性的乐队之路上砥砺前行还是回归所谓朝九晚五的“正常生活”,他们仍在等待抉择。

注解

[1] Funk: 一种重音在强拍上,以切音和断奏为主要特点,节奏强烈而明确的音乐类型

[2] 失真:通过综合效果器或失真单块调节,让乐器的音色产生沙哑刺耳的沙声

[3] 硬摇滚:由布鲁斯发展起来的一种摇滚乐风格,具有比较强烈的吉他失真,主音吉他成分较多,布鲁斯味比较浓

[4] 后金属:传统金属吸收氛围、另类实验、消极式旋律、迷幻等后摇中的常见元素而发展成的音乐风格

参考资料

[1]:《从乐手到厂牌主理人 渴望本土音乐人“抱团”联动》, 广州日报 ,2020-11-20

原标题:《复旦乐队丨臻于成熟的音乐和永远年轻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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